今井栞菜(Imai Kanna)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人,她一向独来独往,像是住在自己一座透明的壳子里。她住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里,靠近车站,周围是便利店、干洗店、小面馆和夜晚总有人吵架的居酒屋。她每天准时上下班,手里提着一个米白色的帆布袋,袋子上印着一只举着调羹的熊,说不上可爱,但特别干净。她在一家出版社做文字编辑,表面上是固定工作,实际上早就被边缘化,没人管她,她也不去凑热闹。日子像钟表一样规整,没出过什么岔子——直到那天她在回家的路上踩滑了人行道上湿漉漉的落叶,脚腕扭了。
一开始她没太在意,以为忍忍就过去。她拄着雨伞一瘸一拐地走了两天,结果肿得连鞋都穿不上了。这才去了家附近的一家整骨院。医生是个戴眼镜的老头,检查完以后开了治疗单,说他们这边现在流行“派遣式”按摩,按疗程配给一位上门治疗的按摩师,费用都可以报销一部分。今井栞菜一开始犹豫了,她不习惯让陌生人进家门,但想了想这脚要是不好好治,怕是以后都不利索了。于是她点了头。
健太就是这样出现在她生活里的。他来的第一天是个晴天,天气好得让人不想讲话。他穿着深蓝色的运动外套,背着一个按摩师常用的折叠床袋子,看起来像个大学体育系的学生,但说起话来却很客气,不卑不亢。他把床架展开,把工具一一摆好,一边向今井栞菜解释治疗流程。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,觉得这个人好像一点都不打扰人,动作干净利落,话语间带着一点点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派礼貌。那天的按摩有些痛,但她没有叫出来,只是皱了皱眉头。他注意到了,说以后可以告诉他力道轻重,他会调整。她点点头,却没有回应。
日子一天天过下去,健太每隔一天来一次,一开始他们话不多,治疗完他就收拾东西走人。但渐渐地,今井栞菜发现他会注意到她桌上的书,说这本我也看过,或者问一句:“这茶是你自己泡的吗?挺香。”她起初只是应付式地回答几句,后来却开始期待这片刻的对话。他跟她说起自己以前学的是理疗学,后来因为一些事没能继续考证,便开始做派遣按摩师。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自怨自艾的感觉,像是在陈述天气一样平静。
今井栞菜发现他有点不一样。他不是那种会讨好人的年轻人,也不自命清高。他像是一块被水磨得光滑的石头,外表不起眼,却透着一股子稳当和清凉。在他按压她脚踝附近淤肿的地方时,他的手指总是带着一种温度,不是温柔,而是一种沉静的存在感。她原本紧绷的神经,在一次次治疗中慢慢松了下来。她开始主动说些事情,比如公司某个总是装忙的同事,地铁上遇到的奇怪乘客,或者小时候家里的猫。她说这些的时候,他总是认真地听,有时笑一笑,有时点点头。
有一天下雨,他来得特别早,说怕交通堵就提前了。她那天刚好请了病假,披着毛衣坐在阳台边看书。他进门后没急着铺床,而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会窗外,说:“这种天气读书特别合适。”那天他们聊了很久,从书到电影,又说到旅行。他说他曾经一个人去了青森,在一个暴风雪夜里被困在小旅馆里,结果老板娘烤了地瓜招待他们所有被困的客人,大家围着炉子讲故事。今井栞菜听着听着笑了,说那像童话。他耸耸肩说,生活偶尔也会发点糖,只是没人注意罢了。
她的脚慢慢好了,走路已经不再跛了,医生说只要再坚持两次就可以结束疗程。她心里突然有点空落落的感觉。她没有明说,但健太好像也察觉到了那点异样。倒数第二次治疗的时候,他带了一盒手工羊羹来,说是客户送的,多了吃不完。她接过,问:“你是不是对每个客户都这么好?”他笑着说:“不是,是你这里总有种……安静得像老电影的气氛。”她没接话,只是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天,那天也是晴的,蓝得像洗过一样。
最后一次治疗结束后,他照常收拾好器具,站起来,像往常那样点头说“那么,我就先走了”。她突然说:“以后你如果还在附近工作的话,可以……过来坐坐,不一定要治疗。”他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,说:“好啊,我记住了。”他真的走了,门关上的一瞬间,她有种说不出的静默,像是家里某种声音被抽走了。
几周后,她回到正常工作,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。但不同的是,她开始注意起街上的按摩宣传单,会下意识看有没有健太的名字。她会在便利店的甜点柜前站久一点,想是不是他也喜欢吃抹茶味的布丁。她在周末的时候泡茶时不再一口气喝完,而是留一杯在阳台边,像是等待什么。
后来,今井栞菜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地继续着,地铁照常拥挤,工作依旧冗杂,她也还是那个不太说话、总是准时打卡下班的编辑。但那段时间仿佛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一道被阳光照过的痕迹,让她在面对日复一日的平淡时,内心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柔软。她开始学着慢下来,比如每天下班回家时不再走最短的路,而是绕到那条开着茶花的小巷,多走几步看看季节变换。她的朋友不多,过去总说她冷漠,不善交际,可她从没觉得孤独,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干净利索,不带牵扯。直到健太出现,她才意识到原来人的生活里可以悄悄地多出另一个人的位置,而那位置并不是必须,也不拥挤,但一旦出现,就再也挪不掉了。
她也曾想过给他发消息,可又怕打扰。他们没有互加私人联系方式,只留下了那一次他“路过”的造访,如一阵风轻轻拂过,但她记得那天他的外套上有雨水味道,像清晨刚从屋檐滴落下的那种潮湿气息。她也会偶尔拿出那盒没吃完的羊羹,咬一口后苦中带甜的味道总让她愣神片刻,然后轻轻地笑一声,把剩下的收回去。她不是恋爱了,也不是陷进什么感情的深渊,只是习惯了有人听她说话,有人在按压她的脚踝时说一句“今天是不是走太多路了”。
有时候她会梦见他们再次相遇,不是在她家,也不是在整骨院,而是在一家小小的咖啡馆。他穿着便服,坐在窗边,正在翻一本书。她走进去,他抬头笑,说:“你来啦。”她在梦里点点头,然后梦就醒了。醒来后她望着天花板,不急着起床,也不感到惆怅,只是有点暖,有点安心。那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在祖母家的夏天,午后睡醒后闻到厨房里煮麦茶的味道,没人叫她起床,但她知道有人在等她。
现实里,他们或许不会再遇见。他有他要继续的人生,可能早已搬去别的城区,接了新的客户,说着相似的话,按着不同的脚踝。而她也还是她,那个表面寡淡却心里藏着四季变换的女人。可她不再抗拒与人接触了,甚至在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第一次交稿时紧张得手抖,她居然破天荒地笑着说了句:“没关系,我第一次交稿也打错了人名。”这句话让实习生松了一口气,而她自己也有点讶异:原来温柔是可以一点点练习出来的。
番号DASS-627不是一部试图把日常生活戏剧化的电影,它没有宏大的命题,也没有一定要解决的问题。它像是打开一扇窗,让观众看到那些日常生活中可能被忽略的角落,在不起眼的疼痛、不经意的问候中,藏着人与人之间最温柔的连结。它没有告诉我们该如何去爱,而是提醒我们,有些关系哪怕只是短暂交汇,也足以照亮某个季节。今井栞菜(Imai Kanna)与健太的故事没有结果,但他们都成为了对方生命里一个安静却深刻的注脚。就像一段旋律,没有高潮迭起,却在回响中久不能散。